有一种车次,千百趟的终点都是同一个站名:家;有一种运送,千百趟的目标都是同一个向往:团圆。乡愁就像一张薄薄的车票,凝聚着游子浓浓的恋家情结。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千百年来,“回家过年”成了一种传统、一种信仰、一种文化。每当春节来临之时,我们就会迎来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迁徙——回家。
视频: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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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运这一场惊动全国的“大迁徙”中,大家基本都是参与的一份子,对春运抢票这种“险象环生、痛并快乐着”的活动有着强烈的共鸣,如此让人不禁大呼:这才是正宗的抢票范儿。据《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显示,从购票性别来看,东北男人为全家老老小小购票的比率最大,这印证了东北人的家庭地位中男人更具备话语权。而在对春运期间12306验证码、高铁管家捡漏功能等流行话题的吐槽、建议中,上海人比例最高而女性居多,且整体大数据显示抢票注册用户也以女性为主,上海人对生活服务质量要求高、更“纠结”的特点一览无余。《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调查结果显示,湖南人、湖北人、四川人、河南人成为最着急回家的四个地域。究其原因,这些区域本身就是人口大省,外出务工经商的人也多,自然也成为了春运的主力军。而上述四地中湖南人的火辣此刻尽显无遗,抢票速度位居第一,这里一方面跟抢票“湘军”的火辣脾气有关,自然也少不了平常剥小龙虾的锻炼,手法娴熟在春运抢票上带来了绝对的自身优势。《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数据显示,广东、浙江、北京、上海、江苏,是最早回家的区域,为离乡者的主要工作地。其中,广东是最早出现抢票高峰的地方,被春运“带走”的人数也是最多的,广东作为改革开放最早的区域,在制造业、商业、服务业上带来的影响仍然是不容忽视的。从往返程来看,从北上广深离开的人数为2.3亿,而返程订票人数为1.5亿,据了解有一部分人离开北上广,并没有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看来随着大城市的行政管理制度出台、子女上学等现实问题的约束,还是有很多人无奈地离开了北上广。尽管大家都在疯狂抢票,票源整体上供不应求,但根据《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显示,四川、东北、内蒙、甘肃、西藏等区域的票源相对更充足一些。四川外出务工多,保姆月嫂、家政、保安、当兵等服务种类繁多,由于工作特点经常春节期间无法回家或紧临除夕才到家,当选为全国最不着急回家的地域。根据《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山东、山西、河南、河北、云南、宁夏、甘肃等普通火车票相比高铁票更快被抢光。这些区域里,有一部分是还没有通高铁的偏远省份,被抢光的自然是普通火车票无可厚非;但有一些省份遍布高铁和普通客车,如山东。据了解,山东省内出行路线多,高铁在山东段速度颇受影响,且巨大的票价差距也使得会过日子的山东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普通客车。过年的传统通行古今、朝野、雅俗、城乡,不是靠繁文缛节来维系,更不是靠公权公帑来强化,而是顺乎人情,合乎天理,行于民间,成了习俗。几千年来,中国人对家的情怀始终如一,它已化入血脉,或许曾受梗塞,但从未消绝。“家”至少包含三个层面的意义:一是空间意义上的家,即一个可供生活居住的空间、一座建筑;二是血缘意义上的家,即由夫妻和孩子构成的核心家庭,由祖父母、父母和未婚子女构成的主干家庭和以血统关系为基础的家族;三是精神意义上的家,即我们所追求的某种生活方式或情感所系的精神家园。在传统农耕社会里,与“家”有关的上述三层意义基本是统一的。春节所回之“家”,既是呱呱坠地之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之地,是远行者日夜牵挂、魂牵梦萦之地,也是其最终叶落归根之地;这里既有父母孩子,也有亲戚朋友。为什么过年要回家呢?这不仅是顺应古老传统,还蕴藏着深刻的现实意义。相比于学校、公司和工地这些日常工作、生活的地方,家有着更合人性的内在结构。回到家中,你有着一个不可替代的身份:是父亲、母亲,是女儿、儿子,抑或是爷爷、奶奶。血缘与情感的融和赋予了你在家中的唯一性,这能够充分地满足人性的自尊和情感需求。而在家之外的现实社会,你只是非常渺小的个体,无论你多么出类拔萃,总非不可替代:你不干的工作别人会干,你辞去的岗位别人会顶替;你有着跟亿万人共同的身份:公务员、老师、学生、农民工等,你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符号。在家里你是平等的,因为平等,你可以任性,你可以放纵,你可以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让委屈的泪水流到亲人的肩上。而在社会中就不同了,地位的悬殊,贫富的差距,阶层的不同,容颜的美丑等,无处不在的优劣之分中是“不平等”的氛围,你任性了就有上级来修理你,你放纵了权力就给你颜色看。一句前几年很流行的话是“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你必须遵循社会赋予你的严格的行为规则。“过年回家”的传统在现代社会中所遇到的问题,我们可将之归结为三种情况,即无“家”可归、有“家”不能归和有“家”不想归。在这里并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无家栖居。在这里,“家”更多的是指称精神意义上的家园。当工业文明强势主导着我们的生活,城市化进程迅速地吞噬着传统的农村,建基于农耕社会的“家”的体系、“家”的文化就不可避免地走向衰微。与此同时,城市社区和文化还不能很好地满足人们对于“家”的全部期许。于是,每临春节人们想要回家时,才发现他所期望的“家”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于是有了“过年越来越没意思”的慨叹。有些人不是春节不想归家,而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归家。为保证社会的正常运转,一部分人注定在春节期间不能回家,如士兵、驻外人员、值班人员、交通安保人员等。还有一部分人为保证城市人的需求而不能回家,如宾馆餐厅、家政保姆等服务业人员此外,还有因为买不到票而无法回家的人,和因为经济原因而不能回家的人。实际上,这里指涉了春节期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或社会现象,如春节加班人员的权益保障问题、农民工问题、交通运输问题等。这一点并不关注某些个体的具体因素,而是指一类人的选择问题。有“家”不想归者,包括一些不适应原来“家”的生活方式的人员,和难以承受春节回家所发生的经济支出、人情往来等人员。有“家”不想归的现象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是春节归家传统势微的一种征兆,其根本原因是“家”的吸引力在降低,是传统的家园情感和在此基础上的习俗约束力出现弱化的结果。“如何过好春节”是一个涉及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的大问题,牵涉到在当前社会转型期中传统与现代、城市与农村、国际与国内等各种需要把握和处理的关系。在以往推动春节文化的保护和传承的过程中,我们较多关注节日气氛和节日活动,而忽略了与春节紧密联系的作为“家”和社区的价值。居住家园、亲缘家园和精神家园,关于“家”的这三层意义的实现最终都离不开社区。抓住了社区,也就抓住了春节文化保护、传承的载体。家园感,其实是一种认同感、归属感。我们通过加强社区文化建设,目的就是要培养、维护、强化这种家园感,使人们心中有“家”,春节时有“家”可归、有“家”愿归。节日,是民众的节日,但在当前的很多节日活动中,民众处于失语、失位的状态,成为节日的边缘人和节日仪式的点缀者、表演者。“还节于民”,就是让节日回归到民众生活之中,自己的节日自己过,在政府的引导和支持下民众自主操作和参与。具体到春节,这是一个以千家万户之“家”为核心的节日,如果我们抛离开这一核心去推动春节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其最终的结果必然会与我们的初衷相背。首先,发展节假日经济有其合理性,但我们不是为了发展经济而过年,而是因为要过好年而发展经济,绝不能本末倒置。可以说,没有了回家的传统,没有了春节文化,春节经济是无从谈起的;其次,春节期间整个国家的运转不允许出现停摆,这就导致了一部分人注定春节无法“回家”。在我们的相关政策制度中,要充分考虑这部分人,特别是农民工群体、服务业群体的“回家”权益。总之,居住意义上的、血缘意义上的和精神意义上的“家”,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可或缺。解决好春节“回家”在现代社会里的种种困境,也就为“过好春节”提供了基本的保证。为此,政府、社会组织和个体都应该共同努力,保护和弘扬优秀的传统春节文化,重视对这一“精神家园”的保护和传承,让所有人在春节期间有“家”可归;用政策、制度保证公平、正义,保障每个人春节“回家”的权利,让所有人有“家”能归;用科学发展的眼光和增进全体国民幸福指数的理念,让所有人有“家”愿归。参考来源:《2016春运高铁出行数据报告》、北京商报、《春节“回家”传统的现代困境及对策分析》、《“春节回家过年”的社会学分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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